滚滚黄沙中退去的的咸海,唯有搁浅的渔船诉说这悲怆的历史
蜿蜒的河瘦死在冬的凄凉,心枯萎,凋零在无极苍茫。朝阳 赶走了阴霾 驱除不了郁积的尘埃。干瘪的躯体在岁月的剥蚀下汩汩流血,切肤的疼痛疯长成衰变的肿瘤。长风一声啸,咸海,在狰狞的屠刀下,訇然倒地了!
卡拉卡尔帕克自治共和国 (Karakalpakstan )16.49万平方公里,人口120多万,咸海的东南、西南方。东为克孜勒库姆沙漠,西为乌斯秋尔特高原,间有低洼地,中部是阿姆河下游三角洲。大陆性气候。年降水量约100毫米。有食盐、天然气、铁、磷灰石等矿藏。种植棉花、水稻和苜蓿。饲养羊、牛、马、骆驼。工业以轧棉为主。有Hojeli,Shimbai,Konirat,Moynaq等几个城市,首府NUKUS。
从2008年3月开始我来到了NUKUS,在停水停电嗟叹的日子里不知不觉即近一年了。这个年轻的城市,除了咸的水,满目的黄沙,坼裂的干旱外,找一处像样的建筑也没有,整个像落后地区的乡下农村。在厌烦之余翻翻地图,发现了咸海。懵懂的小学填鸭式教育时候便灌输了这个世界第四有着5万多平方公里的内陆湖泊。
决意要去看看咸海,便是对得起近一年在卡拉卡尔帕克自治共和国驻留的日子。
从NUKUS驱车往北,一路上稀疏出现树的地方星星点点的散布着一些泥坯砌成的平房,那便是居民。车行中总是碰见一群群的黑山羊,和漫无目的的毛驴穿过或干脆在路上散步。不经意间从驴车旁经过,驴车旁随车奔跑的是驴车主人的看家狗。小小的毛驴拉着板车,赶车的长胡子骑在驴背上哼着小曲,身子随着行进有节奏的起伏着甚是惬意。极目,尽是无际的荒漠和连不成片的骆驼刺。车行近3小时,接近了咸海,那种失望无形中滋长起来了。
首先碰到的是募捐,费了半天周折才弄明白,周围的生存环境及其恶劣,咸海边的人们已经面临灭顶之灾。前苏联时期由于急功近利的大力发展棉花种植,咸海的水被由于灌溉,水量越来越少。荒漠沙化逐步加剧对咸海的围剿。加之农药的大量应用导致咸海内的鱼类剧减并死亡。咸海水面渐渐萎缩,而且萎缩的速度出奇的快,现在湖面退宿大约100多公里,大的渔船搁浅在海水退去的沙滩上,周围原来的渔民无从生计。农药的危害已经导致当地水质、土壤甚至生物严重污染,新生儿当年存活率达只有90%左右。
车子已经到了咸海的原先的海边了,看着被风尘剥蚀的星星点点的旧船,我坚决要看看咸海,看看到底是否真的干涸了。天色已晚,司机不愿前行,况且全是细沙和黄土,那个喘息的拉达真的是不能胜任。所以就撤了。司机说水还有,从这个位置开车还需要几个钟才能看见海水,没有多久就会干了,这个地方便完完全全成沦为一片沙漠了。
历史作弄,科考的资料预测咸海在2012年彻底从中亚消失,但目前看来,这个速度还要快,应该不出2010年,她就会黯淡的逝去。到那时,和我一样心情的朋友也神往,也希望去看吗?看那个曾经在小学课本上学习过的有名的内海吗?我们去看她流尽最后的血液,流尽最后一滴眼泪,然后变成一团白色的雾气从我们的眼前消失掉吗?
曾经咸海的面积是现在的几倍
大大萎缩后2008年的面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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